这年春天,棵棵松柏挺立山间
▥小学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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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那是什么树?”“肯定是松柏啊”我循声望去,看见远处山坡上确实有棵松柏,虽然相距甚远,不过那挺拔的身躯让人一眼便认了出来。松柏啊!你可知道,在我的心中,你又多了层含义。——题记
过完了年,就准备到学校去报道了。历年来都是这样吧,可唯独今年家里是那么冷清。我提着行李箱,来到了医院。以前吧,估计来医院都是我看病,没想到现在,居然是我来看望我的家人——爷爷。
一如既往,我还是羞涩地向病床上的爷爷打招呼,也许是我与爷爷之间的话语不多吧,也许是我无法习惯曾经硬朗的爷爷今日却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连抬手都成了一个吃力的动作。
医院的电视里正演着一出京剧,是爷爷最喜欢看的节目。我看见爷爷的眼神,为什么会是那么的无神,往日那个眼神犀利,做事凌厉的那个爷爷,去哪儿了呢?
往日的爷爷,恐怕不是这样吧。我又坚定了这个想法,要知道,今年春节的那饱满的汤圆,浑身喷香的艾粑可都是爷爷亲手包出来的啊!我们一家人吃了都纷纷赞不绝口,甚至连姐姐吃了都想跟着爷爷学呢。爷爷除了在过年时,平常也喜欢包东西给我们吃,像是叶儿耙,饺子之类的,那可是我小时的最爱。
还记得小学,天天放学回家,我就缠着接我的婆婆买吃的,婆婆总是不给我买,说:“回了家就有吃的。”尽管我每回都不信,可事实确是如此。爷爷总会隔三岔五地买回别人手工制作的小吃,在我东翻西找寻食物时,爷爷便从厨房的那个高柜子里,拿出小吃,默默地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让我小时候还总以为是我找食物的精神感动了神仙后神仙给我送来的。
说到厨房的高柜子,在我眼里,那就是爷爷的一个“百宝柜”吧!每天早晨可以看见,爷爷从柜子里抽出面条,煮好了,又拿出几颗蒜,便吃面便嚼蒜,可以说是爷爷最大的一个特点吧!家里人受伤了,爷爷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叠创口贴,冷不防地就帮我们在伤口上贴上了,然后又拿着剩下的放进柜子里,持起锅铲开始炒菜。爷爷他也很喜欢做菜给我们吃。
与爷爷道别,我便返校了。如同许多狗血剧情一样,最不想发生的偏偏在你放下担忧时发生。
当我莫名其妙地被叫到老师办公室时,老师没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然而我还是想尽力装作不明白,可是,这是做不到的。看了那么多的电视,那么多的书籍,觉得自己也算是对生生死死有了一定的无所谓,但当现实真正压过来时,能感受到的还是喘不过气。毕竟是自己身边的人啊,身边的亲人啊!
到乡下时,烈日当空,人也很多。但气氛却不是那种所谓的真正的热闹。黑色的字,白色的头巾,扭曲了五彩的美丽的花圈,让我不知所措。父亲把我拉到一间屋子里,也用一张白色的头巾捆我的头发。
“你知道叫你来干什么吗”父亲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父亲清了清嗓子,像是为了让语气变得严肃,“去隔壁看看你爷爷吧,去了就知道了。”虽然我早已知道了答案,可那又能怎样呢,知道了就能反驳自己不是那么无知,那么天真?更何况,能说的出口吗? 我可以点香,可以换蜡烛,可我就是不想去看躺在“黑床”里的爷爷。不是因为害怕,我真的不想让这次变成我看见爷爷的最后一面,我真的愿意相信只要我还没看到,爷爷也许就会醒过来,告诉我们他没事,哪怕这是电视里小说里才有的剧情,我真的不想知道希望早晨再也看不到在阳台吃面的爷爷,在厨房看不到爷爷做菜的身影,晚上没有爷爷看京剧的笑容。 我没有哭,我也不想哭,心累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现实是残酷的,接受是可贵的,但是这个现实,残酷到了我不想接受。 天亮了,却是那么朦胧,爷爷也真正的走了,童话是假的,他最终没有再醒过来。我固执地,至终也没有去看一眼,五味杂陈充斥着我的整个身体。 “中午时,再去看看你爷爷吧!为他老人家烧点纸,种点豌豆大蒜。” 爷爷被安葬在何家山上,去山上的路上,野草纵横,可在一棵棵挺拔的松柏下是显得那么的卑微。我有些释然了,便问母亲一个困扰我一晚的问题:“爷爷不是汉源人吗,为什么就葬在这里呢?”“你爷爷啊,他其实也想回去。其实原本计划就是,爷爷想在清明节是回老家去的……只是,病情恶化的太快了,他老人家最终还是没能……”母亲用手使劲擦眼睛,继续说道:“所以啊,我们将来一定要替你爷爷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啊!”我的心又迷惘了,清明节啊,原本是爷爷打算回家看看的日子,现在却成了我们到时来看他的日子。 “爸爸,您家乡的土,给您带来了。”幺爸将袋子里的土洒在这里的土里,又使劲拍了拍,像是怕风会把这把土吹走似的。 我忍住眼泪,将撕好的纸扔进火堆,站在一边,任凭烟熏。可一下子风改变了方向,向另外一边吹,且吹得比先前还猛烈,被烧的纸纷纷扬扬向远处飘去,一时所有人都怔住了。大姑终于忍不住眼泪:“看啊,我们来这么多人,爸是多么高兴啊,看啊看啊,风吹的纸到处飘啊!”母亲跑去扶住了失声痛哭的大姑,大家也都沉默着,丝毫不顾自己的眼泪已挂满整脸。我咬着牙,眼光随着那些飘荡的纸絮,看着它们飞向松柏林里,落在松柏林里,与松柏们融为一体。 这年的春天,这座山上的棵棵松柏仍像往年挺立在山间,它们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守护着这座山,它们默默无闻,向这里的每个人展示出它们的结实,却从来没有人真正管过它们。这就是它们的本性吧。 松柏呵,你可曾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有了新的意义。久远而深长,绵延在心底。
“你知道叫你来干什么吗”父亲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父亲清了清嗓子,像是为了让语气变得严肃,“去隔壁看看你爷爷吧,去了就知道了。”虽然我早已知道了答案,可那又能怎样呢,知道了就能反驳自己不是那么无知,那么天真?更何况,能说的出口吗? 我可以点香,可以换蜡烛,可我就是不想去看躺在“黑床”里的爷爷。不是因为害怕,我真的不想让这次变成我看见爷爷的最后一面,我真的愿意相信只要我还没看到,爷爷也许就会醒过来,告诉我们他没事,哪怕这是电视里小说里才有的剧情,我真的不想知道希望早晨再也看不到在阳台吃面的爷爷,在厨房看不到爷爷做菜的身影,晚上没有爷爷看京剧的笑容。 我没有哭,我也不想哭,心累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现实是残酷的,接受是可贵的,但是这个现实,残酷到了我不想接受。 天亮了,却是那么朦胧,爷爷也真正的走了,童话是假的,他最终没有再醒过来。我固执地,至终也没有去看一眼,五味杂陈充斥着我的整个身体。 “中午时,再去看看你爷爷吧!为他老人家烧点纸,种点豌豆大蒜。” 爷爷被安葬在何家山上,去山上的路上,野草纵横,可在一棵棵挺拔的松柏下是显得那么的卑微。我有些释然了,便问母亲一个困扰我一晚的问题:“爷爷不是汉源人吗,为什么就葬在这里呢?”“你爷爷啊,他其实也想回去。其实原本计划就是,爷爷想在清明节是回老家去的……只是,病情恶化的太快了,他老人家最终还是没能……”母亲用手使劲擦眼睛,继续说道:“所以啊,我们将来一定要替你爷爷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啊!”我的心又迷惘了,清明节啊,原本是爷爷打算回家看看的日子,现在却成了我们到时来看他的日子。 “爸爸,您家乡的土,给您带来了。”幺爸将袋子里的土洒在这里的土里,又使劲拍了拍,像是怕风会把这把土吹走似的。 我忍住眼泪,将撕好的纸扔进火堆,站在一边,任凭烟熏。可一下子风改变了方向,向另外一边吹,且吹得比先前还猛烈,被烧的纸纷纷扬扬向远处飘去,一时所有人都怔住了。大姑终于忍不住眼泪:“看啊,我们来这么多人,爸是多么高兴啊,看啊看啊,风吹的纸到处飘啊!”母亲跑去扶住了失声痛哭的大姑,大家也都沉默着,丝毫不顾自己的眼泪已挂满整脸。我咬着牙,眼光随着那些飘荡的纸絮,看着它们飞向松柏林里,落在松柏林里,与松柏们融为一体。 这年的春天,这座山上的棵棵松柏仍像往年挺立在山间,它们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守护着这座山,它们默默无闻,向这里的每个人展示出它们的结实,却从来没有人真正管过它们。这就是它们的本性吧。 松柏呵,你可曾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有了新的意义。久远而深长,绵延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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